川辞盈

你可以永远相信中国短道速滑队

【戎河】以前

偏原著,有电影情节

请勿上升!

尊重英雄



“平河,拿重机当轻机使的主。人和枪都是我在淮海收的。”

淮海战役,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吧。



最近的余从戎也开始怀念以前,可能是在这冰天雪地待的太久了,想想别的,总归是能分散些注意力。


他想的很远,也想的很久,有年幼时母亲哼唱的童谣,有年少时的玩伴;

有第一次上战场的不知所措,有七连每一次战后的安逸。


更多的,是淮海一战。

那一战,他失去的不仅是朝夕相处的诸多兄弟,更是失去了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百里连长。


他次次冲在最前面,当然知道谁开的枪,当冲进碉堡将枪口抵在那人额头上时,却犹豫了,他撞进一双以他自身文化水平无法形容的眼睛里,尽管那人脸上除了土就是血,没有一丝表情,他还是犹豫了。


颤抖的手握紧了枪,却始终没有扣动扳机,直到好久过去,久到他举着的手有些发麻,他才放下枪,转身向外走去,身后的人抬起头


“我叫平河。”


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,或许是因为那句不问自答的自我介绍,没由来的惹得余从戎心尖上痒痒,他连人带枪的扔到指导员跟前,开始吹嘘


“老梅啊,看我给你搜刮来的,神枪手,百发百中,咱连里不就缺这种天才嘛,这不也省的你满大街找了。”



他软磨硬泡的让伍千里把人算进了连队里,又说服了梅生把他俩安排在了一起,可当事人却一言不发,众人都怀疑他是个哑巴,知道这件事的余从戎扯着大嗓门在连里替平河说话


“都一边儿去,我们平河才不是哑巴,他只是不爱说话。”

他只是不敢说话


夜里,余从戎跳下床跟平河挤在一个被子里,他体温高,空间又小,不一会儿俩人就热出了一身汗,平河压低声音问他干嘛,他不回答,反而又向平河那边靠了靠


“平河,不怨你。”他说

“从来都不怨你,也没人会说你的不好,大家都知道,千里也知道。”

平河一怔,扭头看向余从戎,俩人中间不过一指的空隙,余从戎又看见了那双眼睛,跟沾了水一样。


平河不说话,余从戎就等着他。


“老余,谢谢你。”

谢谢你把我从战场上带回来,谢谢你原谅我。


“这算啥,咱俩是好兄弟。”

平河不再说话,余从戎也扭了个身,没心没肺的睡着了。


我们是好兄弟,也只能是好兄弟。



后来连里来了个小鬼头,叫伍万里,一见面就被余从戎惹急了,张牙舞爪的抡着王八拳在车厢里追他,他一边躲一边给伍万里挨个介绍车厢里的人,到了平河,他想破脑袋才想出这么两句话:


“再认个人头。平河,拿重机当轻机使的主。人和枪都是我在淮海收的,这也叫生死交——你打他他乐,你打我他急。”


没错,人和枪都是我收的,也都是我的。


这是他的私心,但他不知道如何表达,也不知道该不该说,敌人的飞机每天都从头顶飞过,或许没有牵挂才是最好的,他安慰自己。


可他不知道,一旦发了芽的种子,是很难连根拔起的。



半夜,平河去了上铺,这次轮到余从戎问他干啥,平河淡定的回他说下头冷,睡不着,上来暖和。

余从戎失笑,弄了半天是把自己当成火炉子了,他也不恼,躺下挨着平河跟他讲起了四川。


“等仗打完了,你跟我回四川呗。”

余从戎一扭头,平河好像睡着了,他轻轻叫了几声,见人没反应,他在被子里的手朝平河靠过去,就挨了一下便躲开,没想到却被平河反手握住。

“别乱动,睡觉。”


好嘛,这下,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了。



“老余?别睡了,你看。”


余从戎睁开眼,顺着平河的视线望过去,初生的太阳映在远处的雪山上,那片白色渐渐变红,渐渐的,一点点染红了整座山。

余从戎坐起来,看着远方发呆。



“那是我们的边界,祖国的方向。”

平河说。

余从戎不接他的话,反倒是握住了他的左手,那只让神枪手骄傲一生的左手。


“等打完仗,跟我回四川吧。”


“......”


两人心照不宣的向雪山的方向敬礼,又同时笑出了声。

他们说


“新中国万岁。”




最近二刷完长津湖,还顺便看了原著(没看完),每一次战争的结局都太沉重了,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,后劲儿太大了,大半夜的哭成狗,谁懂啊

生死交绝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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